平权互攻无差逆冷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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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遇三杯酒好,
况逢一朵花新。
——《世事短如春梦》

《你不知道的修罗场》(六)

当格林德沃睁开眼,看见两个格雷夫斯站在面前时,第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计划:看见两个格雷夫斯,竟然真的如此惊悚。
这种巨大的精神冲击甚至让他忽视了自己被赤裸地锁在床上。
格林德沃呈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,扬头注视他曾经的囚犯(囚犯们?)。
幸运的是,帕西瓦尔(们?)不指望他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。穿着一条陌生衣服的那个率先开口了:“我们打不开这扇门,特地来请求你的帮助。”
格林德沃笑了起来,惊讶于他的示弱:“well,那就为我解开这个吧!”
那个帕西瓦尔却说:“我看不出有这个必要,我也是个巫师。你只需要告诉我该怎么打开它。”
“我不可能放你走的帕西,”格林德沃戏谑地说,“你要是有这样的指望,还不如快把魔杖还给我。”
“我知道通缉犯脑子一般都不太清楚,我来给你分析一下,”说话的始终是那个穿着陌生衣服的,“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儿,但人们至少知道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失踪了。来找到我们的,一定是傲罗。”
格林德沃飞快地想着对策,一边拖延时间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我的人?”
“真的吗?”对方扬起眉,镇定地应对,“时间会证明真相。”
“就算你的人先来,毫无警惕地对上两个格雷夫斯,真不知道你对你手下小喽啰抱有什么样期望。”另一个格雷夫斯终于开口了。他穿着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自己的衣服,显而易见是刚从格林德沃身上扒下来的。
格林德沃终于清清楚楚地沉下了脸。
“陌生衣服”说:“也许这里隐秘到衬得上你的自大,这场僵局依然只对你不利。想想看,人活着就要喝水进食。如果永无止境的耗下去,这儿会发生什么?”
格林德沃瞳孔微微放大:“你敢吃人?”
“我确实不会吃人,但是饿得狠了就难说了。”两个人中,这个更像帕西瓦尔,有一种冷酷的聪慧,“毕竟我们三个人中,一定是我们两个先吃了你,至于之后我们会不会自相残杀,就不管你的事了。”
“只要多撑一天,傲罗就更有可能找到我们。”而这个更像格雷夫斯,带着久居囚室的阴沉和对格林德沃显而易见的排斥。
“这让我想到一个麻瓜笑话。我用巫师职业来替代里面的麻瓜职业吧!”“帕西瓦尔”竟然还有心情说笑,“一个魔法部长、一个炼金术大师和一个魔咒学专家同乘一架小木船。忽然船漏水了。这是一个麻瓜笑话,所以他们只能靠把一个人扔下去才能减缓沉船速度。该把哪个人先扔下去呢?”
格林德沃沉着脸给出了答案:“最胖的那个。”
对方耸肩,失望地说:“结合眼前的情况,这个问题大概太简单了。好啦,你可以仔细想一想。放心,在最糟糕的情况到来前,我们应该还能撑上几天。”
让格林德沃震惊的是,他刚让自己好好想想,那个“格雷夫斯”抬起了魔杖:“昏昏倒地。”
格林德沃的心情是崩溃的:自己可不像邓布利多能够在梦乡里思考!更何况这是昏迷咒,就算阿不思这样的天才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考虑问题啊!
他来不及考虑更多就陷入了空无一物的黑暗。
格林德沃被允许醒来后立刻去看时间,然而他亲手设置的钟已经被取走了,他无法判断他昏迷了多久。
他恶狠狠地盯了一下午空白的墙面,尽可能平静地把视线转回两位格雷夫斯身上。
“你想好了吗?”格林德沃催促他。
格林德沃无法理解这个局面,他深深地怀疑他的囚犯根本不想逃,只想好好地折腾他一下然后和他同归于尽。
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气,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夸张方式说:“我允许你思考时可比这有诚意的多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先非法囚禁我,我也许会考虑给你应有的待遇。”“

这让我想起来,”另一位默契地接上,“我们为什么还要允许你舒舒服服地躺着呢?我都站累了。”

“你完全可以给自己变把椅子出来!”格林德沃真心想为自己的待遇叫屈。

“那不意味着我需要让你躺着。”格雷夫斯向他走去,举起了魔杖。

“等等,我可以答应。”格林德沃当机立断做了决定

那两人——还是一人?格林德沃会搞明白的——停下动作,看来还是指望能离开的。

“就算我说我可以帮你开门,”格林德沃卷着唇嗤笑一声,“你敢把魔杖给我?”

“你只需要说解咒方法。”帕西瓦尔回答。

“然而,”格林德沃笑得得意洋洋,“这个咒语的完美之处就在于,必须由我亲自施法。”

“这么说,”格雷夫斯反应挺快,“你的手下压根进不来。”

“牢不可破的誓言。”另一位跟着提出解决方法,“你发了誓我就给你魔杖。”

他们确实默契地仿佛同一个人一样。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够聪明,应该意识到如果不给留下格林德沃能够反击的漏洞,格林德沃绝不会和他们立下誓言的。问题在于,格林德沃没有足够的时间判断他们依仗的究竟是傲慢还是自信。

“既然你还要考虑,那我就继续拆床了。”格雷夫斯话音刚落,格林德沃就对着他说:“发誓可以,但我要我的帕西和我立誓。”

“这里不由你做主,格林德沃先生。”更从容的那个走向床,顺手将手中的老魔杖递给另一位。

格林德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俩的互动:那一位没有接,盯着老魔杖看了一会儿后,抬头问:“你真的要和格林德沃立牢不可破的誓言,格雷夫斯先生?”

“是的,帕西,请为我们做见证。”

“如果不是我的帕西……”格林德沃试探着说,却被要求和他立誓的那位打断了:“你是个聪明人,格林德沃先生,一向擅长做凌驾于情绪之上的决定。”

对这样的小把戏,格林德沃笑着摇了摇头。他现在开始感觉这位是和他相谈甚欢的“帕西”了,但这其中依然有解释不通的地方。

等到小帕西跪坐到他面前,他最后提醒了一句:“如果你提出我无法接受的要求,我会立刻退出。”

“我很清楚。”对方回答。

格林德沃注视着他,调整姿势跪坐在他面前,握上帕西瓦尔早已举起的手,用气音小声问:“你究竟是谁?”

“你应该知道的,我是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。”

不等格林德沃再作出反应,另一位已经将他自己的魔杖点在他们交握的地方,而帕西瓦尔也立刻开始提出要求:“你发誓替我们开门。”

格林德沃不在意地浅笑着:“是的。”

第一条火舌从魔杖里飞出。

“你发誓在开门前不用魔杖施任何与开门无关的咒语。
格林德沃压低声音,深情款款地说:“我发誓。”

第二条火蛇缠住他们的手。

“你发誓在开门后立刻将你手中的魔杖丢在地上。”

他那样浪费了前两条约定,格林德沃本来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警告。不过最后来看,小帕西还是没压住自己的贪婪和野心。

又或者这不是真正的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,不是那位摸爬滚打了几十年,谨慎稳重的安全部长。

在最后,黑魔王的决定是:“我愿意。”

誓言成立。
格林德沃的风格从来是过河拆桥,还没遇到过河都没有过就想拆桥的人,让他晕晕乎乎地再次醒来时,忽然领悟了牢不可破咒的必要性— —他现在可真想反悔啊!

在格林德沃依约丢下魔杖的那一刻,一道红光击中了他,与此同时,一只肉体守护神越过他冲了出去— —这是格林德沃那天第三次被击晕。
“劳动您的大驾,”这次格林德沃醒来时,他私密的小牢房已经被奥罗占领了,而房间里居然还是有两位格雷夫斯;其中一位正低头看她,故作冷酷地下着指令,“到魔法国会去一趟。”
他毫不关心身上被加了哪些禁锢,向这个帕西宣布了他的判断:“你才是真正的帕西瓦尔。”
“不不,你才是格雷夫斯先生。整个魔法国会都知道了。”
“和我相处的时光不开心吗?”格林德沃委屈地问。
格雷夫斯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,向站在门口的帕西瓦尔走去。
被傲罗押送到门口时,格林德沃小声地对帕西瓦尔说:“我会弄明白你是谁的。”然后冲他咧嘴笑了笑,恢复了正常音量向他们告别:“我们会死去那么一点儿吗?”
“当然不会,我早就死透了。”帕西瓦尔回答。
格林德沃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,等他回过神来,他们已经走出好一段了。
他努力回头大笑着叫道:“等我来复活你!”根本没注意傲罗的拉扯。
格雷夫斯虽然甜美可爱,但帕西瓦尔也实在是很有趣。
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。
帕西瓦尔·格雷夫斯。
格林德沃念叨着这个名字,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得被关进监狱。

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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